第(2/3)页 “是。”汪泽插话,“此人祖父当初乃是军中将领,后来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便没落了。” 蒋庆之想到了孙不同,宫外等候的孙不同打个喷嚏,“谁在念叨我?”,随后继续和孙重楼吹嘘自己当年落魄时的卧薪尝胆…… “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又发达了?”蒋庆之问。 “长威伯知晓此人?”燕三问道。 “没有足够的好处,谁会为人卖命?且我敢打赌,此人在外绝对还有女人和孩子。” 汪泽和燕三相对苦笑,都觉得蒋庆之此人多智近妖。 “我并不是妖人。”蒋庆之叹道:“还是那句话,人心趋利。没有足够的好处,别说什么嚼舌自尽,就算是割手指头一下都舍不得。信不信,最多一炷香的功夫,陈挺就会把自己曾偷窥过女人沐浴的事儿都说出来。” 见有人不信,蒋庆之笑了笑,“陈挺若是死士,先前就不会与我说话。既然不是死士,那必然是有利益在驱使他行事。 那利益能有多大,他便能支撑多久。我断定那利益无法让他撑过一炷香的功夫,否则他哪有心思熏什么香。”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面传来了陈挺的声音,“老夫说,老夫什么都说……” 蒋庆之在后面,靠着白玉石的栏杆抽药烟,见众人齐齐回头看着自己,他淡淡的道:“快了一些。” 娘的! 这人……妖! 汪泽低声道:“富城当年在宫中颇为傲然,咱就说他怎地会愿意跟着长威伯进京……” “当初燕骑内部不少人嘲笑他。”燕三叹道。 “如今看来,是他在嘲笑咱们。”汪泽看了蒋庆之一眼,“长威伯此人……深不可测。” “这和咱们无关!”燕三说道。 “是。”汪泽低头。 景王出来了,看着面色如常,汪泽赞道:“换个人第一次见到用刑,定然会面无人色,殿下果然不俗。” 蒋庆之莞尔,心想这厮都敢去掘墓剖尸,用刑……那是小儿科。 景王走到蒋庆之身边,“陈挺有个儿子犯事,论罪当死。有人联络他,说可保住他的儿子一命……” “知道了。”蒋庆之抖抖烟灰。 “表叔不意外?”景王问道。 “意外什么?”蒋庆之看了他一眼,“陈挺若是别人的手下,那么此事必然蓄谋已久,不会犯下熏香这等大错。我只是奢望……罢了,剩下的事儿交给燕三他们。” “是。”景王看了燕三一眼,“方才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大概是说表叔多智近妖,父皇该有些忌惮才是。” “可是觉得我今日有些太过了?”蒋庆之笑道。 景王点头,“表叔大才槃槃,可在外面却时常藏拙。” 蒋庆之以往更喜欢用拳头说话,如此就给外界一个印象:这人是个粗豪的。 “当初墨家刚出头,被各方打压。彼时我若是锋芒毕露,会引来更狠的手段。故而我便更多用拳头说话。人设明白吗?” 景王点头,“是了,表叔这是让外界以为自己性情粗豪。” “听到蝉鸣了吗?” “听到了。”宫中没有大树,也不知哪来的蝉在拼命叫唤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