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益低声道:“怕是……两三百年吧!” 裕王叹道:“何必自欺欺人,能有一百年就是祖宗保佑了。” 陈益没想到这位如此敢说,胆子也大了些,“若此战能击退俺答,陛下就能腾出手来整顿大明。只需十年,大明将会焕然一新。” “不容易。”裕王摇头,“那些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发狂反扑。咱们这是见血的厮杀,虽说血腥,却简单。内部的争斗虽说不见血,却格外残酷。胜者为王败者寇。” “那些人难道还敢谋逆?”陈益冷笑。 “当帝王俯首时,那些人何须谋逆?或是说,彼时大明的帝王是谁?不是皇城中的那个,而是那些人……” “殿下慎言。” “我在宫中憋的和老龟似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放肆一番。” “殿下安心,那些人若是敢逼迫帝王,臣等自然会听从陛下召唤,只需一声令下,臣等当率虎贲拱卫陛下,扫清不臣。” “天下事,哪有那么简单。”裕王幽幽的道:“这个天下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若是动兵能解决这个大麻烦,太祖高皇帝与成祖皇帝岂会留给儿孙?” 太祖高皇帝立国后不断派军出塞击胡,成祖皇帝五度北征,都是在为儿孙扫清后患。 陈益苦笑,“臣是个武夫,却不懂这些。” 裕王笑道:“无需懂。” 懂了才是大麻烦。 武夫一旦懂了这些,便会生出别样心思来。 手握军权,老子便是大爷。 每当王朝末期,武夫们便是以这个姿态登上历史大舞台,上演各种悲喜剧,或是丑剧。 “能守多久?”裕王问道。 “攻防战不过两日,我军损失了两千余人。不过剩下的经历了磨砺,会更为坚韧。唯一的问题是……” 陈益用力一拍城垛,顶端竟然摇摇晃晃的。 “这座关隘怕是顶不住了。” 蒋庆之若是在,定然要说这是豆腐渣工程。 裕王一怔,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城头多出裂缝……而且不少都是新生的裂缝,最深的看不到底,直通地面。 卧槽尼玛! 裕王开口,“狗娘养的!” “没错。”陈益用力点头。“当初那些督造的官吏想来是捞足了好处,却留下了这么一个大祸患。” 裕王跺跺脚,觉得关隘好像在颤栗,“不对,敌军再如何攻打,这关隘也不该这般快崩塌!” “可咱们用的火药……”陈益苦笑。 “爆炸?”裕王愕然,“是了,火药丢在城下,炸死敌军之时,也不断震动关隘。这不是表叔说的七伤拳吗?伤人伤己!” 陈益点头,“臣早已发现,不过此事不可声张。” 此刻关隘上的守军都是从各处卫所调集而来,堪称是一支大杂烩军队。陈益匆忙操练了一番,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在这两日的厮杀中,有人偷奸耍滑,有人甚至溃逃……督战队斩杀了数十人,人头如今就挂在城下,每当谁想逃跑时,回头第一眼就能看到那些龇牙咧嘴的人头。 一旦发现关隘顶不住了,那些杂牌军弄不好就敢哗变,或是一哄而散。 娘的! 这不是坑人吗? 裕王暗自苦笑。 然后正色问道:“若是野战……胜算几何?” 陈益干咳一声,“此事……殿下还是不问为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