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希忠阴恻恻的道:“你崔元和我那老弟作对多年,小心老天爷看不过眼了,降下雷霆劈死你!” 崔元哆嗦了一下,冷笑道:“老夫怕他吗?” “那你哆嗦什么?” “天冷,老夫的老寒腿犯了。” “那你的脸白什么?” “老夫天生白净脸。” “小白脸,不,老白脸!” “羡慕?” “羡慕个屁,晚上见了就如同见鬼。” 二人正在斗嘴,一个内侍急匆匆赶来,“陛下,长威伯求见。” 正主儿来了。 “传!”嘉靖帝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见一个人。 蒋庆之却悠哉悠哉的在西苑中缓行。 不时,还打个酒嗝。 “那棵树不错。”蒋巨子指着一棵树说,“那谁?波尔。” “伯爷,您的人没跟来。”带路的内侍赔笑道,心想这是西苑,其实也就是皇宫,您别太把这地儿当做是自家后院成不成? 嘉靖帝这般急切,可这位爷却不急。不但不急,而且还不时驻足欣赏一番西苑的初冬精致,嘴里嘟囔,好像说什么下次进宫就动手。 一路溜达到了永寿宫,见朱希忠和崔元翘首以盼,蒋庆之视而不见,招手问,“老三何时回来的?” 让裕王脱离大军,单独回京是蒋庆之的谋划,为此令快马请示了道爷。道爷回复就一个字。 可! 让蒋庆之恨不能把电报发明出来,手指头一敲,得嘞! 但电力是个问题,橡胶还在南美洲……我在想什么呢? 那酒水看似平淡,可后劲儿却不小,蒋庆之此刻有些晕乎。等裕王过来,他毫不忌讳的拍着裕王的肩膀,“此行收获如何?” 裕王说道:“颇丰。” “读万卷书,开卷有益。行万里路,便是知行合一。”蒋庆之感慨的道:“回头总结一番,当做是嘉靖三十年的年终功课,对了老四呢?” “陛下……”黄锦在给这厮使眼色,暗示陛下心急火燎的等你禀告,你特娘的还在给皇子上课。 这不是时候,地方也不对。 蒋庆之打个酒嗝,“对了,忘了一事。” 他走过去行礼,“陛下,陈耀自尽了。” “哦!”陈耀身死,对于道爷来说只是有些悻悻然,但他更想知晓一件事,“那些商人从何处弄到的粮草?” “这事儿?”蒋庆之挠挠头,“那些商人发动人手,把昌平州和附近的粮商,以及大户家中的粮食用高价收购一空,又满城高价求购,并发誓五日内就运送一批粮食来昌平州等地按照市价出售,但凡涨价一文钱,今日卖粮的均可一把火把他们家的宅子烧了,他们但凡有怨言,死无葬身之地。” 朱希忠瞪大眼睛,“原来是把昌平州等地的粮食清扫了一空啊!难怪能供给大军。这……一夜之间就能做到,这本事,户部怕是远远不及吧!” 崔元很严肃的道:“户部?给他们两日都做不到。” “所以,商人的力量不容小觑。”蒋庆之说道:“只需以利益为媒,商人们便会忘乎所以,无所不为,无所不能。” 后来晋商走私草原,做带路党,皆是利益驱动。 若是蛮清失败,他们必然会被清算,死的死,儿孙不是为奴便是为婢。 但人就特么不悔! 宁可死,也要把眼前的好处捞到手再说。 正是知晓商人的这个心态,蒋庆之才丢出了海贸的诱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