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直以来,李恬都觉得自家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帝王的兄弟。 墨家巨子。 儒家的死敌。 大明名帅。 年未二十,已然被万众簇拥,万众瞩目。 常氏来了,李恬做好了母亲抱怨的准备,毕竟女婿高举的锄头,不只是挖了权贵和士大夫们的根基,也挖了自家丈人的墙角。 常氏抱着大鹏,看了许久,叹道:“这孩子是个有福的。” 许多人在第一次看到大鹏时,都会说这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李恬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客套的夸赞。但连母亲都多次这般说,让她不禁好奇,“娘,你从何处看出大鹏是有福气的?” “这个……”常氏一怔,仔细看着外孙儿,良久摇头,“我也不知。不过一见这孩子,我就觉着这是个有福气的娃。” 李恬不禁莞尔。 常氏看着眼下有些发青,李恬知晓这是没睡好。 “户部的人还没上门。”常氏主动提及了此事,“你爹昨夜唉声叹气,一会儿担心大郎未来的活路,一会儿担心孙儿若是考不中进士,坐吃山空怎么办。我烦了,便一脚把他踹去了书房。” 李恬捂嘴笑了,眉眼弯弯的模样,常氏嗔道:“你还笑。” “娘。”李恬说:“你女婿身不由己。” “我知,你爹也知。”常氏叹道:“你爹说,年未二十就成为权臣……” “夫君不是权臣!”李恬下意识的辩驳。 “好好好!”常氏莞尔,接着说道:“年未二十便位高权重,武乃大明第一名帅,文与严嵩平起平坐。你看看史书,这等人有几个?” “霍去病。”李恬说。 “呸呸呸!”常氏瞪眼,“小儿无忌,大风吹去。” 李恬这才想起霍去病英年早逝,“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 常氏佯怒拍了她的手臂一下,大鹏咿呀叫唤,常氏笑道:“这是个孝顺的,知晓我打了他娘。” 李恬接过大鹏,黄烟儿进来奉茶,常氏喝了口茶水,看了黄烟儿一眼,黄烟儿蹲身告退。 走出房间,外面有侍女过来低声道:“这是来问应对的法子吗?” 所谓问法子,便是走关系的意思。 “别胡说。”黄烟儿冷着脸,她是李恬身边的大丫鬟,虽说不掌事,但作为李恬从娘家带来的人,在后院侍女中见人高一等。 “如雨来了。”有人说。 娇娇柔柔的如雨缓步而来,她看了黄烟儿一眼,“许多人家坏了根基,便坏在了后宅。后宅忌口舌!” 黄烟儿淡淡的道:“各自管好各自的嘴就是了。” 如雨嫣然一笑,连黄烟儿都觉得眼前一亮。 “你是娘子的身边人,不只是要管好自己的嘴,更得盯着周边的人。须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不用你提醒。” 如雨一来就成了后院的管事,虽说李恬单独和黄烟儿谈过话,安慰她,说自己身边离不得她。可一个新人成了管事,她这个跟着娘子多年的老人却原地踏步,让黄烟儿觉得丢人。 如雨掩口笑了笑,妩媚的气息让黄烟儿暗骂狐媚子。 “我也不想提醒。不过谁让娘子让我管着后院呢!”如雨放开手,叹道:“韩山那日来抱怨,说庄上十余壮汉娶不到娘子,伯爷对此也无可奈何。我在想,咱们后院不少人也在等着婚配,倒也合适。咦!我这还有事儿,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