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姓马,一个姓陈。他们喝多了,其中一人说昨日城南诗会上,陈兄一首破阵子震惊四座……” 蒋庆之没回头招手, “伯爷!” 孙不同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查城南昨日诗会,有个姓陈的,作了首破阵子。” “是。” 厨房送来了一碗烩饼,烩饼用的是半发面,软硬适中。 尚玉看来是真饿了,吃了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就在夜色渐深时,孙不同等人带着一个中年文士回来了。 “伯爷,就是此人。”孙不同指着文士说:“咱们去的时候,这厮还在喝酒。” 中年文士半道酒就醒了,见到尚玉不禁愕然,“是你?” 蒋庆之问:“刺杀景王之事谁是主谋?”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蒋庆之?有本事你便杀了老夫,看老夫可会吐露半个字!” 蒋庆之莞尔,摆摆手,“别弄的血糊糊的。” “是!” 孙不同拖着中年文士出去,没多久又拖了回来。此刻中年文士看着宛若死狗般的,见到蒋庆之就说:“是黄斌,是黄斌!” 蒋庆之笑了笑,“本伯正准备出发扫荡沿海,缺个祭旗的,这不想什么来什么,可见此行定然一帆风顺。” 景王遇刺,五位尚书正在守备厅待命。 一个身材雄壮之极的男子走进来,正是孙重楼。 “凶手找到了,乃是南京名士黄斌。” “竟然是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威伯有何吩咐?” 孙重楼蹙眉,觉得这些人叫嚷的如同杨招娣所处的菜场,“少爷说,今夜,要给南京那些人一个深刻的印象。” 蒋庆之此刻人在秦淮河。 夜深了,可秦淮河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那便是奴所在的画舫。”尚玉指着停靠在角落里的一艘中型画舫,看着颇为老旧。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蒋庆之微笑问道。 秦淮河上夜风吹拂,送来了一阵阵脂粉和酒肉的味儿,也送来了一阵阵男女的放浪笑声。 “奴想回家。”尚玉低头,“可老鸨那里,奴……” “这不是事。”蒋庆之温声说:“可想过此后做什么?” “奴……”尚玉眼睛很亮,在秦淮河流光溢彩的灯火中,流动着憧憬之色,“奴想回家看看爹娘,守着爹娘。为弟弟带孩子……” “就没想过嫁人?”花颜忍不住问道。 “嫁人?”尚玉微笑摇头,“老大嫁作商人妇,最终多不得善终。何苦。奴只想安静度过余生。” 蒋庆之说:“如此,你只管去。另外,我许你借用名头。若是归家后有为难之处,可报上本伯的名头……” 尚玉抬头,眸子里多了惊喜之色,蹲身,诚恳道:“多谢伯爷!” 看着她跟随孙不同上了那艘画舫,蒋庆之回身,眸色转冷。“动手!” 一支响箭升空。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上千军士在夜色中冲上了码头。 接着,便是一场清洗…… 嘉靖三十一年初夏。 长威伯蒋庆之扫荡南京官场,是夜,拿获官员三十余人,名士等五十余人。 整个南京! 震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