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浅月气冲脑门,容景的话如一根巨刺从她耳中直直刺入脑海,刹那间那根巨刺在脑海中翻滚搅拌。她咬牙切齿、磨碎一口银牙也不够表示她此时的怒气,她本来一只手掐住容景的脖子,听完容景的话后立即改为两只手一起掐,声音如地狱来的魔鬼,阴森森的,“你再说一句就死定了!” 容景眸光瞥了她一眼,极是幽黑深邃,里面似乎还含了一丝控诉,似乎在说:我很想再说一句,但是你掐着我说不出来了。 云浅月读懂了容景眼中的意思,更是恨得要死:明明是她威胁他,要掐死他,而且他脸色由虚弱苍白转为潮红,呼吸被哽住,出气多进气少,却偏偏还是一副温润雅致的样子,没有半丝惶恐紧张。她手松了松,像个小孩子一般较真起来,“再给你个机会,你说你不是容枫的叔叔,我就饶了你。” “咳咳……”容景脖颈被解脱,呼吸不畅地咳嗽起来。 “快说!”云浅月看着容景咳嗽难受的样子撇开脸。 “容枫虽然是荣王府的旁支,但血脉里也是流着荣王府先祖的血液,我是他叔叔的事实恐怕更改不了。你总不能将荣王府已经死去百年的先祖从底下挖出来更改了血液,也总不能将容枫的先祖塞回他娘亲的肚子里去,更不能将容枫塞回他娘亲肚子不让他出来吧?所以,这辈子我就是他叔叔,断无更改的道理了。”容景舒缓了呼吸,看着云浅月撇开的脸,似乎笑了一下,慢悠悠地道。 “你怎么不说将你塞回你娘亲肚子里去?”云浅月转过头,她前世自诩的沉稳自制灰飞烟灭,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真想掐死他。 容景点头,声音温温,“嗯,你若是有办法将我塞回我娘亲的肚子里也行。” 云浅月眼前一黑,感觉片刻眩晕,失了所有言语:她早在被逼迫着跟这个黑心的家伙识字的时候,就想将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去,若是能完成早完成了,还用他说? “哎,你看看你现在真是半丝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幸好容枫不在,否则他看到你这副难看的样子,是真的不会想娶你的。”容景叹息一声。 “别再提他!”云浅月低吼一声:她此时恨不得将容枫也塞回他妈肚子里去。 “好,不提。”容景从善如流,眸中流露出一抹光芒,转瞬即逝。看着她的小脸,连额头都泛着青黑色,显然气得不轻。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低声提醒:“你还想掐死我吗?要掐的话就快点儿,不掐的话就松手吧!你这样僵着手臂是很累的。” 云浅月手下不由自主地用力,森森然地道:“自然要掐死你。” 容景不再开口,微低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 云浅月看着容景,车厢内因为帘幕遮掩了日光而微显昏暗。容景白雪般的玉颜上因为她的猛掐而泛起微微绯红,如画的眉眼仿佛海天间的一抹云霞,这一刻她居然觉得他华滟而美好,不由得有些沉醉。 容景感觉云浅月异样的眸光,他垂下眼睫,盖住眼中的神色。 “世子,醉香楼到了!”弦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些僵硬紧张。 云浅月惊醒,瞬间松了掐着容景脖颈的手,嫌恶地看了容景一眼,恨声恨语地道:“掐死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这次就先饶过你了。” 容景沉默不语。 云浅月沉着脸揉胳膊,这么一番折腾,她胳膊的确僵硬酸麻。她揉了半天也不见容景有动静,复又抬眼看他。只见他依然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倚着车壁坐着,微微敞开的衣领可以清晰地看到脖颈处被掐出的红痕,因为他肌肤过分白皙,那红痕愈发显眼。她蹙了蹙眉,没好脸色地催促:“还不快点儿收拾你自己一番,好下车吃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