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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眼睛却不直视沈若晴，仿佛下一秒精心掩藏的紧张就会被眼前聪明的人发现。

    “你看你，现在就开始紧张了，我都还没说上什么呢。”

    沈若晴大笑，看来要换一种给方式攻略他。

    管家埋头，轻轻摇了摇，似是在说自己真的没有紧张，是她多虑了一样。

    “是啊，是没说什么，沈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他声音越来越弱。

    沈若晴就是不放，反而乘胜追击，换了一个话题。

    “您在这干很久了吧。”

    管家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的确很久，只是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多年了，从老爷子再到现在，都这么久了。

    他似乎也在感叹时间之长。

    人生能有多少个这样的年头，他在这度过了好几个。

    “那您应该也很了解他吧。”

    沈若晴像唠家常一般和管家对话。

    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放松了，交谈起来也变得轻巧。

    不用像一开始那样。

    “你说少爷吗？”

    “嗯。”

    管家犹豫了几分钟，似乎这个问题在陆家并不是能随意谈论的，他也得思考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告诉沈若晴这些。

    “您不用纠结的。我问这个问题本就不大妥当，但我也只是想知道。您也看见了，那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生这些。”

    沈若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待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招数才好。就像对待管家这种豆腐心，更是见效。

    管家果然神色有变，还是开口了。

    “其实，沈小姐，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的，先生他只是，只是在医院那几年才变成这样的。或许，是太久了吧，先生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就连我们当时看见您……那副样子，我们也担心。”

    管家中间有些许停顿。他看着陆北辰长大，对于他突然的改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明白，先生本就不是坏人。

    “你是说，他是因为生病？才变成这样的？”

    沈若晴没有直接说出植物人几字。

    看来，是受到药物影响。

    “大概是的，从前从未见过先生这么大脾气，他一直都很尊重别人的，更别说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也有可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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