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语气低沉且急促,听上去危机感十足。 平秋候冷眉微蹙,显然没想到一向沉稳冷静的崇明竟然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他不动声色,平静问道,“危险?有何危险?进了侯爵府,便等于上了断头台,本侯爷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如今只是不想他死的这般轻巧罢了……” 崇明摇摇头,沉默片刻后回道,“在下说不上来,但心中总有不安,若是不立刻杀了他,只怕后患无穷!” “崇先生太焦虑了,此人除了脑子好使些,其他方面是真的不值一提。” 宋缺掌势不退,随时准备抓人。 他的目光在崇明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再次望向了李三思,声音骤冷,“当初小王爷饱受牢狱之苦,本已打算配合执笔人以及刑部的调查,可最后依然被这该死的小铜牌找了过去,害的小王爷求生无门,最终惨死于狱中!而自小王爷死后,侯爷与老夫便已立誓,一定要抓住那枚小铜牌,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隐忍多日,也谋划了多日,如今他好不容易落在我们手中,怎能让他这般轻易死去?哼!老夫手下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法子,等割了他的肉后一定会再让他好好领教一番!” 看得出来他和罗修贤的主仆关系是相当不错,心头的仇恨竟比平秋候还有深刻。 崇明还想再劝说他们几句,毕竟七楼术士除了神念无比强大以外,对冥冥中的天数亦有感知。 与李三思对峙的越久,他就越觉得那枚小铜牌很不简单。 神念中给自己的警惕之意也会越浓。 如果此时不杀了对方,后果将会十分严重,很可能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位顶级术士的先天预警。 对此平秋候仍不以为意。 他笑了笑,“都说走术士体系的人比较多疑和极端,以前无感,今日却是领教到了。” 他拍了拍崇明的肩膀,继续说道,“许是你在南晋国生活的太久了,那里的天命之术与大魏朝大不一样,说白了你就是水土不服,因而所思所感都过于警惕,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言及至此,他便不再理会崇明,示意宋缺快点动手。 幻境之内虽不担心被人发现,但此处毕竟不是公爵府,若是耽搁的太久,只怕还是会夜长梦多。 宋缺点点头,随即狞笑一声,冷着脸走向李三思。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便会增强一分,等到行至李三思身前丈许之地时,他体内的武道之力已经凝聚至自身巅峰状态。 面对一个只有二楼修为的小铜牌,自然十拿九稳。 可奇怪的是,自始至终,李三思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安和惧意。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沉默着等待平秋候三人的对话进入收尾阶段。 哪怕此时宋缺已经来到了身边,随时可能出手,他的神情也不曾有半点变化。 平静的有些异常。 这种平静并不是刻意伪装,更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坦然。 以至于宋缺都有些慌了。 他在与小铜牌对视了片刻后,很快皱起眉来,随后开始思考起崇明那些话的真实性……莫非这家伙真的还有什么后手? 下意识再仔细打量了下李三思,神念固然很强,但这并不足以对此间局势造成任何影响。 崇明的七楼幻境放在这秦淮河中几乎可以说是无敌,除非有八楼高手出现在此,否则也不可能被攻破,更不可能被人发现。 自然也就没人能来救那枚小铜牌。 所以他无法理解,既然毫无倚仗,一枚只有二楼修为的修行小菜鸟,凭什么敢在自己面前装逼? 又是如何能做到毫无所惧? 莫非他真的不想活了吗? 宋缺不解,但很快,李三思便给了他答案。 暗沉的光色中,沉寂的氛围间,小铜牌忽然弓起了身子,做出了蓄力的姿态,下一刻,他不仅没有避开宋缺的强大气场,反而是在某个呼吸关头,突然向前奔走。 体内的二楼真力尽数涌入他的双腿之间,让他的速度变得极快且极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