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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甚至，她低到了尘埃里。

    “姜拂，我对我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许烨摘下眼镜，揉揉鼻梁上压出来的红印子，“即便你已经是我的前任，我也从未怀疑过你的人品。”

    “既然暂时没办法释怀，那就慢慢来。”许烨负手而立，眼底的情绪隽永清亮。他身后的窗户正对下午四点的太阳，阳光私自闯入，衬得他身姿轩昂。

    姜拂的眼圈渐渐红了。

    “小孩子学步还要循序渐进，更何况千年珍宝面世，向来都是探索者深撅土壤后揭开层层面纱，才能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

    她的情，又不知所起了。

    题记上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但他没有。

    他身上有股浅淡的雪松香水的味道，安稳沉重，让姜拂沸动不已的心跟着冷静下来。

    杜容时那样明辨是非的人听到她的黑料，也只会用唐氏集团的黑料回击唐柒。而许烨听到她的黑料，却能大大方方说出“谣言不足为信”的话。

    那时她深陷其中不知其意，如今也是同等道理。

    许烨无声瞧着她，心里却不似表情平静。他抬手揉乱她的秀发，唇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语气懒得要命。

    姜拂红着脸从他怀中退出来，动作和缓地抚摸着面具上的羽毛。

    许烨的动作极其从容不迫，扎完之后帮她抚平耳畔两侧卷曲的刘海，才替她戴上面具。

    “从化妆师手里买的，送你了。”许烨轻敲她的面具。

    如今她的戏完了，她的梦醒了。

    “杜容时的新产品是香水。而且走秀流程很简单，你只需要拿着喷过香水的，在观众席上走一圈，不用非得露脸。”

    问出这个问题后，姜拂两颊涨的通红。这件事虽不是她做的，但如此赤裸裸地放到台面上讲，跟解剖自己也是没什么分别的。

    一开始许烨懒得跟她解释，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才拥她入怀，柔声哄道：“这是情不知所起。”

    她以为这话是说他，其实这话是在说她。

    她以为他会对她的那些不闻不问的。

    姜拂的牙齿咬到发酸，深思熟虑过后，她坚定抬头，“许烨，等闲下来，我想跟你讲讲那些……谣言。”

    距离开场还有十分钟，许烨和姜拂说完话准备离开。

    睫毛随着两眼开合的动作翻跳舞跃着，如果没有眼镜的束缚，这两只多情的蝴蝶估计马上飞进她的心里。

    “再抓下去就皱了。”

    抓着西裤的掌心出了层黏腻的汗，许烨走到她面前，把她的手从裤子上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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