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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道没有舌头，没有灵力，没办法回应。他很虚弱，更憔悴，可眼神依旧有一丝淡淡的光彩。

    张野继续自顾自话：“很抱歉，今天没有把你的女孩带过来。她太过可人，昨天与执掌大人欢愉后，被执掌大人一口吞掉。不过你放心，你很快也会被执掌大人吞掉的。到时候，你们就整整齐齐地在一起。说起来，这对你倒是好事。毕竟，每天看着那女孩与各种男人欢愉，你应该也不好受，不是么？”

    张野平静地说着。在张野说话的同时，黑雾从司道身上散出。比起一个月前，如今的黑雾要浓郁得多，浓郁到可以将司道的身影完全遮掩，浓郁到仿若是实体的存在。与其说，这是黑雾，倒不如说这是黑色的水。

    黑水从司道身上溢出，游荡在空气之中。这黑水好似具备难以言喻的腐蚀性。黑水触碰到司道身后的木板。那木板瞬间就化成气化，变成黑色的木炭。没有木板支撑，司道直接摔倒在地上。

    张野见此，露出忌惮的神色。但他并不惊讶。他娴熟地取出一个红色的玉瓶。玉瓶内有一种红色的水。

    张野将红水泼向司道。在触碰到司道前，红水与黑水率先触碰。按理说，黑水只是杀意的凝聚，可以影响人的意志，却无法对现实实物产生任何影响。可是，红水穿过黑水时，明显受到阻隔，像是穿过一层纱布。

    甚至，近一半的红水都被黑水反弹出来，没有洒在司道的身上。

    尽管如此，这红水终究还是被洒在司道的额头。那红水好像具有摧残意志的功效。红水触碰到司道后，那些黑水就开始逐渐消散。而司道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空洞，开始昏昏欲睡。

    事实上，这一个月来，除折磨时间外，司道基本就处于昏睡的状态。一瓶红水足够让一名寻常筑基修士昏睡一个月。最初，司道也是如此，昏睡不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折磨的加剧，随着花小灿被各种摧残，司道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

    最近一周，在张野来之前，司道就已经苏醒。

    而这一次，司道似乎更加坚定。明明，红水已经被泼在司道的身上。可是，司道并没有完全入睡。他咬着牙，极力地挣扎。

    司道的面庞肌肉已经被完全割裂摧毁，根本无法做出太多的表情。可是，司道的眼神传达着情绪。那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当听见花小灿死去的消息时，司道流露出滔天的恨意。

    其实，这一个月来，司道虽然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但，司道一直没有屈服。他憎恨，却没有屈服。可花小灿不同。花小灿只是一个凡人，只是一个孩子。

    花小灿根本没有司道这般如磐石一般坚固的意志。在第二天，在药物摧残下，花小灿沦为人尽可夫的消费品。不到第三天，花小灿就已经忘记司道，也忘记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就在面前，可是，花小灿已经完全记不起来。甚至，在教唆下，花小灿会主动伤害司道。

    只要伤害司道，花小灿就可以得到奖赏。如此一来，花小灿最渴望做的事情，就是摧残司道。昔日那个善良纯真的花小灿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花小灿变成一个放荡少女，变成一个伤害他人来获取自身利益的小人。

    这期间的时间差只有三天。

    司道虽然没有被摧毁意志，虽然一直忍受住各种摧残与折磨，虽然仍旧保持着自身原本的意志，可是却异常痛苦。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以黑水来发泄内心的愤怒与绝望。他虽然活着，却想死。可是，他无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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