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子又道:“况且我早已使人传了讯,叫他遮掩痕迹,暂时按兵不动,静待风声过去。皖淮那边本就只是负责把东西运出来,真正关键的步骤却是在别处。就算人赃并获也只会被认定为他私藏不报,做不过觉得是为了赚银子,想安个旁的罪名却是找不到实据的。” 季鲲鹏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他追随此人多年,谁也不曾察觉。这些年,他私下里做了许多事,若是翻出来,也都是足够抄家砍头的罪名。 他怕砍头,可他禁不住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的诱惑啊。 男子找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笑笑的一县主簿,怀才不遇,还收人排挤,满腔的抱负得不到施展,一身的才华无人赏识,日子过得实在不如意。 是这位贵人派人找到了他,给了他机会,栽培他、扶植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右都御史,官拜正二品,主纠察内外百司之官,朝廷中但凡有品级的官员皆由他都察院考察监督,一旦发现不妥更可直接上奏弹劾。并与刑部、大理寺共同审理重大案件,史称“三司会审”。何等的威风! 虽比不得荫了祖上开国之功,当朝护国公嫡次子穆询这位左都御史的分量重根基深,但整个朝堂也没人敢看轻了他! 他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相反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凡事的罪过他的他总要讨回来,实在惹不起撼动不了的,他也要想方设法地制造些麻烦,再不济也要恶心对方一番。谁叫他们让他不痛快? 他的手下尽是一群疯狗一样的言官,对于参奏弹劾之事莫名的狂热。他们咬起人来又准又很,便是不能伤筋动骨也要撕下一大块皮肉,不见血几乎不可能。作为这群疯狗的头子,对手们谈起他来无一不觉头疼。 也许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贵人才会格外赏识他。差人给他传话,交办他一些重要事宜。而他早已将同僚得罪得所剩无几了,确实需要个足够分量的靠山以策万全。 因此,他也就鼎力效忠,多年来没少为贵人暗中做事,算得上是贵人的亲信之人。对于贵人的手段,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贵人善于洞察人心,总能找到最恰当的诱惑令不同的人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对贪婪之人便许之以利,对有野心之人就承诺以权柄,而对重情之人则施其以恩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