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快死了?-《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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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未落,纬儿已经不见了。

    不愧是武将世家的奴才,腿脚挺快嘛!

    确认几个小厮都已走远之后,蒹葭招手吩咐柳儿:“你去叫个太医来看看。伤得这么重,真不治会死人的。”

    柳儿答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廊柱后面衣衫微动,露出了纬儿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目送着柳儿走远之后,那小厮长舒一口气,咧嘴笑了一笑,顺着墙根溜走了。

    蒹葭向廊下摇曳的花木瞥了一眼,转身掩上门,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房内罗汉床上,那个男人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他这顿打挨得着实不轻:衣裳已经完全打烂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把罗汉床上新铺的被褥污得不成样子了。

    会死吗?

    应该是不会的。这个男人的命硬得很,当初在山里遇到狼群被咬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不是也只躺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吗?

    当然,这次他的对手不是狼群。

    蒹葭走至桌旁,动作缓慢地将自己手中的帕子展开铺在桌上,提起了桌角的茶壶。

    细细的水线从壶嘴里流出来,一点点浸湿了那方绣着折枝梅花的素绢。

    茶是冷的,不香。

    蒹葭莫名地笑了一笑,放下茶壶,将帕子对折两次变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拿了起来。

    转身走到罗汉床前,钟樑依然没有醒。

    这是个天赐良机。

    蒹葭知道自己的身手比钟樑远远不及,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她要报仇几乎不可能。

    她没想到的是,机会来得这样快。

    大概是长生天也在怜悯它枉死的子民,因此要借她之手来惩罚这个罪大恶极的骗子吧。

    这个故事由他开始,就该由她来结束。虽然如今还远远算不上公平,但这件事也急不得。只要罪魁死了,余下的债可以慢慢讨。

    蒹葭咬住唇角,手中稳稳地托着那方被浸湿了的绢帕,一点点、一点点地送到了钟樑的面前。

    他重伤之下没有多少力气的,只要轻轻捂住他的口鼻,他就——

    蒹葭忽地浑身一颤,险些惊呼出声。

    因为,昏迷之中的钟樑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他猛然伸手抓住了蒹葭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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