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人,皇后诬害皇子,残杀忠良,废黜后位,打入天牢待审。” “遵旨。”侍卫领旨上前,按着皇后的肩膀,准备把人带走。 皇后浑身瘫软,眼睁睁的看着她陪伴仰望了几十年的男人狠心的背离她而去,脑中回想着他刚刚的那句话。 她有什么资格,她有什么资格…… 她当然有资格,凭她是皇后,是国君的正妻,洛水月算什么,不过一个粗鄙的江湖草莽,一个妾室而已,凭什么和她争。 “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皇后,我才是正室,我甚至比她早认识你,她凭什么和我抢,凭什么得你的宠爱,她洛水月夺走了我的一切,连她的儿子都要夺走我儿子的东西,凭什么啊,啊?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让她如此轻松的死!”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引线。 魏国君背过去的后背猛的一震,随后震惊的转过身来,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皇后,“你说什么?难道当年你也有参与?” 他的眼神中含着森冷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一般。 皇后反而平静下来,她直直的与对方对视,哼笑一声,嘴角带着一抹心若死灰的笑意,绝望和怨恨的盯着面前这个曾经自己付出一腔爱意的男人。 “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冷眼旁观而已,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当年要她死的人何止我一个,淑妃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过那贱人大概致死都只恨你一个人,因为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她是被你逼死的,宁愿死都不愿意再与你一起,连孩子都不要了,哈哈哈,多可怜啊,多么蠢啊……” 听着皇后犹若疯狂的话,满朝文武额头上都冒了汗,恨不得立刻吼一句快把这个疯女人拖走,不然惹得君上失去理智狂怒,那么说不定他们都得一起送命了。 魏国君的确怒得发狂了,上前几步抬手就直接掐住皇后的脖子,双眸发红,眼底满是杀意,沙哑的声音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想到笼中暴怒的困兽。 不过众人都只以为魏国君是因为皇后的嘲讽和挖苦而生气,但事实上,在情感上,魏国君的确如一只困兽。 他的确深爱着洛水月,从对方去世后他便不再提起与她相关的事情,就是案情也草草了事,不是因为没感情了,而是不敢去面对,这位即便面对生死都毫不畏惧的帝王,第一次懦弱退缩了。 因为就像皇后所说的一样,真正害死洛水月的是他,逼死她的也是他,是他的不信任才造成对方心灰意冷选择死亡。 他们两人相爱多年,生死与共,他如何不了解对方,内心是相信对方的无辜,可他却不敢去面对,甚至昧着良心让案情就此定下,因为他怕真相大白之时,会更加承受不住。 当年他把孩子关在冷宫,也是一种逃避行为。 如今这种自欺欺人被扒了出来,那些被死死封印在心里的悔恨、思念、痛苦、自责全部涌了出来。 “还有谁,还有谁!?” “咳,呃,我,是不会,说的,我要,让她永远,死不瞑……啊!”皇后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狠狠踢了出去,落到地板上,又顺着台阶一路滚下,等落到下边的时候,已经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而荣国公一口气没上来,也晕了过去。 立刻有侍卫上前检查,随后报说皇后昏迷过去了。 魏国君愤怒之下,连下四道圣旨。 第一道是以荣国公教养子女无方,降为侯爵,取消世袭制,收回封地。 第二道是废除皇后,整个凤栖宫所有人全部下天牢待审,召大皇子回宫。 第三道是舞弊一案由刑部全权负责,抓拿所有参与舞弊一案的人尽快审查结案,涉案之人不论是谁全数斩首示众。 第四道是让大理寺卿立即着手调查当年的巫蛊案,舞弊把所有凶手都全数揪出来。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连忙出列应诺,接下旨意,随后暗暗对视一眼,苦了脸。 尤其是大理寺卿,只觉得头疼异常。 案子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想要找到什么线索简直如大海捞针,何况这事也无法确定是否只是皇后为报复而说的谎。 说谎? 大理寺卿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白棠,对方应该是有办法从皇后口中挖出东西来的。 下了朝,离开皇宫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面色凝重,天子怒火无法平息,怕这天要变了。 白棠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吃惊不已。 一是惊讶于荣国公竟然被降职了,按她之前所了解的,即便舞弊案是木常德或者木良晴所做,但也属私人行为,荣国公更是没有参与,最多也就被小罚一下而已,主要罪责还是在真正犯罪的人身上。 但对方如今这一番惩罚,却似乎有些过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