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下午,醒来后自杀未果的皇后终于被提审了,不过却不是大理寺卿先提出来的,而是刑部尚书找上了门。 舞弊一案单只有木常德的口供还不能破案,充其量只能洗清木五爷父子和黎王的清白,而案件的其他情节木常德并不知道,目前唯一的知情人也就只有这位幕后推手了。 正好大理寺卿也想尽快提审皇后,便答应了。 不过皇后之前就服用过一次真言丸,加之精神本就受了刺激,如今也还在恢复期,真言丸中毕竟还有白棠的一些精神丝,会起到干扰脑电波的作用。 因此白棠建议暂时不要再给她服用真言丸,除非等她精神状态恢复到八成以上,不然很容易造成精神衰弱,更严重的是加速精神崩溃。 这可让两位掌司狱的大人苦了脸了,不用真言丸,那要如何审,皇后肯配合吗? 不过对方虽然已是废后,又涉及当年的巫蛊案和现在的谋害皇亲案,但对方毕竟还是大皇子的生母,君上的妻子,他们也不能对她动刑。 因此只能听从白棠的意见,抱着几分希望和侥幸的心理提审了对方。 因为昨夜醒来后对方有自杀倾向,所以狱官在无奈之下把人打晕后又给她上双手反绑了起来。 此刻木良晴身上还穿着那件凤袍,即便经过各种折腾,凤袍依旧平整如新,除了上边有一些土层和血迹外,倒也没坏或者皱掉,可见其质量和工艺了。 只是对方的头发经过反复折腾,这会已经松散下来,一半垂落一半半落不落的,几缕发丝落到额前。 木良晴并没有低垂着头,虽然她精神看起来很是萎靡,脸上也满是疲惫与灰败,但却似乎还想保留皇后的最后一丝尊严,挺直着腰背,漆黑的双目中带着些许血丝,幽幽的盯着座位上的三人。 当她目光落到白棠身上时,眼底的光芒越发的晦暗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对方在昨天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今日却成了他们待审的阶下囚,而且看对方这态度,恐怕不好对付了。 大理寺卿悄悄的扯了下刑部尚书的袖子,示意他先问。 木良晴已经被押送到对面的椅子坐下,面对着三人。 白棠对上对方幽深的眼眸,情绪没有什么变化。 她便是如此,对于不相关的人向来不会多费感情,也难挑起她的情绪。 刑部尚书有些纠结了看着皇后,正犹豫着开口,便听皇后有些沙哑的嗓音道,“你们无需问,本宫什么也不会说。”说完便闭上眼睛。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脸色一沉,虽然在预料之中,但还是觉得万分头疼与烦躁。 “皇……木氏,先不说其他,单杀人嫁祸,假造舞弊一案,便足够株连九族,你即便不顾自己,难道也不顾自己的亲人?”刑部尚书沉声道。 大理寺卿立刻添了一句,“君上下旨,荣王受召即将回皇城,您就不担心此事会连累到荣王么?” 荣王既是大皇子的封号。 刑部尚书闻言,立刻明白他多添一句的意思。 想到被降级的荣国公,顿时觉得可怜,若木氏真的会顾念亲情,也不会利用亲兄长之手来害人,拖整个国公府下水。 好在皇后还在意着唯一的儿子,听到大理寺卿的话,猛的睁开眼睛。 她咬牙道,“此事全是本宫所为,荣王并不知情。” “口说无凭。”刑部尚书冷哼一声,继续道,“若皇后不仔细交代案情细节,让案情依然处于扑朔迷离中,那本官便也只能按照推测去查了,届时会查到谁头上……” “你!”木良晴双目圆睁,一直如同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点亮了两簇火焰。 刑部尚书见有用,顿时心下暗喜,面上却依然冷锐,继续刺激,“你曾贵为皇后,定然了解法律法规,更是了解君上的脾气,若此案不能速决,再拖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大概你会比本官更清楚。” 木良晴的脸色唰的一片死灰。 她当然明白,当然了解,此刻心中也有几分懊悔。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动的说出那些话来,虽然那些话的确是她的心理话,最不该的就是牵出贤妃的案子来。 以国君的性格与对贤妃的感情,若当初只是舞弊案的话还好,现在多了贤妃的案子,怕案件再拖下去,国君真会做出什么来,而首个被迁怒的绝对是她的儿子。 她已经没救了,但是儿子绝对不能步上她的后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