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怪不得谁,一步错,步步错。 迎娶木良晴真的如此必要吗? 未必,若当年得不到荣国公府的支持,最多也只是会再艰难一些而已,只是他太过自私,把一切都退给了爱人的退让,然后心安理得的接纳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这或许才是造成悲剧的真正原因。 登基后的那两年,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爱人情绪和心理的一些问题,却是以朝政为借口一直逃避。 如果没有这些的累积,以她的坚强,又如何会因为一句询问而寻死,她的死,并非因为那个案子,而是因为彻底对他死心,不愿意再陪在他身边,不愿意再看到他。 而他呢,再一次心安理得的把责任推了出去,甚至明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狠毒的人,却不敢再深查下去,让她蒙上了二十多年的污名。 还有这个儿子,同样因为他的逃避而被丢弃一边,每一次,他都有着多少的机会去修补裂痕,去弥补,去挽救,但他都没有,总是抱着那一丝侥幸与逃避。 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能怪谁,只能怪自己的自私与懦弱。 魏国君抬手抵住额头,用力闭上眼睛,喉咙涌上几声咳嗽。 卫九黎看向他,随后抬手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给他倒了杯水。 魏国君看到那杯水,立刻惊愕抬头。 卫九黎却已经站起来,面无表情道,“父皇身体未愈,还是好生歇息,儿臣先告辞了。”说着便转身大步离开。 魏国君眼神又黯淡了下来,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拳头不觉握起,眼底满是痛苦与悔恨。 翌日,久病未愈的魏国君终于上朝了。 魏国君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颁布圣旨,修改黎王与白棠的婚期,同时以亚卡兰珠公主骄纵无状,屡犯魏国之法,有疑蒙国联盟之诚意,特派人遣送回蒙国,议和之约押后再议,蒙国需要拿出真正的诚意。 蒙国使臣大怒,却也不敢在这里挑战对方君威,不然怕是都没命回蒙国了,只能压着怒火被遣送回蒙国。 第二封圣旨是召所有皇子携家眷回皇城,筹备年节。 第三封圣旨,以白棠在此次舞弊案和巫蛊案中的功劳,再赐封地,同时所享权力地位都等同于公主,待与黎王成亲后,再享正一品亲王妃禄,同时又赐下不少金银玉器等,其中还有田庄府宅,且提升为太医院院判,正四品,再赐宫前行走令。 第四封圣旨却是点出鲁国公以及其子女许多大大小小的罪责,不过因为都不是什么严重的罪责,所以最后都是扣俸禄和调任之类的结果。 比如鲁国公在朝的其中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便被调到偏远地方。 鲁国公知道这是魏国君在敲打他们,所以也不敢有任何异样,直接领命,只是脸上的阴霾却怎么都遮不住,再次对白棠咬牙切齿起来,却是无可奈何。 如今鲁国公府日渐式微,又失去了端阳候这样的姻亲,白棠现在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撬动的,最后也只能咬咬牙和血吞了。 对白棠的封赏,在众位文武百官看来,何尝不是魏国君在表明态度,如今看来,黎王距离皇储之位,也不过只是缺了一道圣旨而已,而且恐怕这道圣旨不久就会出现了。 不少人都心情沉重,包括之前那些想站黎王的位却一直没有成果的人。 他们都摸不清黎王的心思和打算,因此也有些摸不清黎王上位到底好还是不好。 不过想到皇子们都被召回宫,也算是一个机会,只能等到时候再议了。 第五封圣旨是勒令礼部即刻筹备年节和毓棠郡主与黎王的婚事。 因为贤妃的案子,朝堂已经压抑了许久,众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君上的眉头,自然都赶紧依着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 同一天通知便送往各地,大致是今年年节的一些恩典。 看到通知后,皇城的百姓也开始热闹的投入筹备年节之中。 今年皇城发生太多事情了,近来又多了贤妃的巫蛊案和舞弊案,皇城一直陷入紧张的气氛中,不少人都忘记了年节将近,即便有记得的,也不敢太过高调大肆操办起来,就怕一不小心被揪了小辫子。 魏国君终于能上朝了,卫九黎自然卸下了监国之职,并请了十日的假。 魏国君也没问原因,直接准了。 三天后,卫九黎终于接到了一封回信,随后便离开了王府,去了景泰楼见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琮王。 琮王坐在桌边,手边放着一个盒子,他的目光也一直在盒子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的脸色很苍白,而且苍白中透着几分灰败,人也明显瘦削虚弱了很多,偏偏他周身气势不变,一双眸子依旧锐利,使得人们总是忽略他的表象。 等敲门声响起,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过来,转头看向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