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暗度陈仓虚情假意给她营造了一场梦境,谢容华掌控者这个梦境,一点点把她推入地狱。 一朝重生,再想起那多年情意,恍惚做了一场十年长梦。 梦醒了,一切都破碎了。 如今的她,只想把仇恨铸成一把拆骨刀,把萧离声,把谢容华,拆骨挫血肉,慰她平生苦。 忽想起佛冷要她放弃仇恨之说,心头一阵酸涩痛楚。 佛冷啊佛冷,若你知我内心之煎熬,怎能无动于衷劝我放弃? 到底,没人与她感同身受,这条复仇的荆棘路上,只有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罢了,就一个人走吧。 殿上太后悠闲轻语:“哀家瞧着这三月春色醉人,不如就以春为题作诗,皇帝觉得如何?” 帝皇淡语:“母后决定便是。” 他太风轻云淡置身事外,好似这场选秀,他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云歌辞心底发冷,当然,他有谢容华这等绝色媚者,还有什么女人,能够入了他的眼? 不过是新鲜消遣,巩固朝堂的棋子罢了。 她忽然就很期待,失去谢容华那天,萧离声当做何种反应? 血液顿时沸腾,随着太后一声令下,她举笔在宣纸上豪洒下墨水,写就了那一首春恨诗。 太监把众人的所做的诗句呈上去,不时听见太后满意的赞赏声:“嗯,不愧都是名门之女,才情皆为上乘。” 殿上众秀女暗暗沾沾自喜,为了能被太后和皇帝看上眼,个个都拿出了看家本领,以春为题,做歌颂赞美皇家之意。 太监撤去桌案,秀女排起两列长队,等候最后的甄选。 纸张窸窸窣窣的翻阅声不时入耳,声音骤然一顿,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高坐上的帝皇看去。 男人一身黄色常服,九爪攀龙绣线如雕刻,栩栩如生深刻,眉峰如刀入鬓,五官深邃冷峻,削薄的唇寒凉绷紧。 这个人,高在云顶,处处透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冷肃杀,众人匍匐在他脚下,不过一抹尘埃。 此时,他深幽的眸子凝着一张宣纸,宣纸背面隐隐透出点点墨水,不知在看什么,好久不曾动过。 眉宇间,悄然生了戾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