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阿难就在殿外苦,撕心裂肺。”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暗哑不成样子,散落在夜里,说不出的挠心挠肺。 他有过犹豫,有过心痛,却依旧不愿活着。 阿辞初初入府时,他正当风华少年,情爱不觉,只顾张扬肆意,后来懂了,竟是种心念惧灰。 他抬起头来,幽幽看向远处,语气中,似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焚炉的火烧起来了,王府里的火也烧起来了,大火冲天而起,风声肆虐,很多人在哭。” “我忽然想起来,早年北胡民间的传闻,穷域之巅上的执冥者,有起人白骨活死人之能。” 所以,他不想死了。 若吃尽这天下苦,能换来她一世重生,总比死,来得有意义。 “那这么说,倒是我救了你一命。”女子掩唇巧笑,眼角流转过万千风情,一瞬明媚。 她是骄傲的,原来她和他,早早就有了渊源。 饶是知晓了更多他们之间的渊源,她生了不该有的妄念,娇笑问他:“我救了她,也救了你,如今你的心,是不是也给了我一点位置?” 她从来不曾问过他关于情爱之事,这些年,他也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的往事,当年他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小奶娃上了穷域之巅。 冰天雪地,他抱着那小小的人儿跪在殿外,从头到来只说了一句话:“求执冥殿下,赐痴人一条命。” 一开始,她以为这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想死,来求她救他。 后来才知道,他求的这条命,是给云歌辞的。 要问她什么时候喜上了萧易寒,或许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冷峻又多情,落魄却不败风华。 她一刹那,见到了世间的风花雪月。 她知晓云歌辞,那个生在辉煌的尖尖上,死时,成为了最卑微的蝼蚁,被世人唾弃。 这样的女人,怎么就成了他心尖尖上的人了? 她感于情深,却不肯舍弃多年修为帮他,偏偏那年的穷域之巅,是史上最荒凉寒冷的一年。 无休无止地下了整整一年的雪,那只她养了许多年,常常与它说话的白兔被冻死了,身边的人一个都说不上话。 她才恍惚发现,这穷域之巅如此的寒冷孤独。 她在阁楼回廊上日日能看到他跪在殿外大雪里,偶尔抱着那个小娃儿,孩子太小,时常被冻得哇哇大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