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高阳听不到他们的话,远远看见云歌辞手持金锏对向萧离声,心下一惊,急忙走了过来。 到了云歌辞跟前,双手提起衣摆跪了下来。 “王妃。” 他殷殷切切恳求:“您心中有气,臣愿受下,皇……” “你不配。”云歌辞喝止。 高阳哽住,再说不出口。 他的确不配,当年不曾为她说过只言片语,如今又何来的理由求她宽恕? 只是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她就是云歌辞呀,只要一想起那时的残忍,便够他难过不忍面对。 萧离声欠云歌辞的,十辈子都难再还清。 可他不过是奴,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从来都不敢逾越半步,妄想去阻拦悲剧。 细算下来,不过都是各自的命。 “下去。”萧离声睨向高阳,后者低着头退开去。 亭上轻纱曼飞,萧离声步步走下,到了云歌辞三步开外停下,和她手中金锏不过咫尺。 她只要稍稍用力,金锏便可刺穿他的喉咙。 云歌辞握着金锏的手紧了又紧,手背青筋泛起,骨节发白。 这一刻,她只要稍微不理智,那金锏定要要了他的命。 “我可以放凤家离开。”他直直地望着她,眼中无甚波澜,沉寂得让人心慌。 云歌辞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清晰地浮沉。 年岁蹉跎,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光。 这个人,经年如一日,沉凉冷断,把自己融入黑暗。 “他们可以走,你不能。” 男人温声落下,竟有几分涟漪,浅声道:“阿辞,我们之间,从未结束。” 他拨开她手中金锏,踏步离开。 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说:“该上早朝了,凤清眠该知道怎么做。” 云歌辞的身子颤了颤,忽然从他话中读出了可怕的警告,他从来如此,他们两个的路,由他说了算,由不得她。 萧离声走了,一句没提今晚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 折损大臣不下三十,这人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无痛心,无慌乱,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