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骨寒复发了而已,老人家我给您针灸一下暖暖身体,开几副药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一家很小的医馆里,一个三十多岁,黑色的乱发扎起,略带一些胡茬的男子温和的朝着一位老人笑着,而那位老人也是感激的接过了中年男子手里的药,可是旁边搀着老人的那个汉子却一脸怀疑的质问。 “什么叫骨寒而已?你这人好大的口气!我爹快三十年了的骨寒,那么多大夫都说没办法,怎么到你这就是骨寒而已了?” 那中年男子顿时愣了一下,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反倒是那老者先怒了,他狠狠的一拍汉子的后脑,怒声的说道: “臭小子!怎么和你风叔说话呢!你风叔的医术附近几条街的人家谁不知道!要不是你风叔,你爹我这老骨头几年前就不行了!” 那年轻汉子顿时摸摸头不说话了,可是心里还是一阵嘀咕,怎么以前没听过这事,话说以前问其他有名的大夫不都说治不好么? “小然啊,别听这臭小子的话,一直以来多亏了你啊。”老人感激的朝着中年男子笑着。 听到自己三十多岁了大叔了还被叫着小然,风然有些无奈,但还是笑着摇头:“老人家,客气了,治病救人我也不过是混口饭吃。” “要是世上的那些大夫医师都像你这么混口饭那就好咯。” 老人最后笑了笑,然后年轻汉子给他披上了粗布大衣,两人推开门走了,风然一个人收拾好银针、药碗,又把用过的药材仔细的收回了药柜里。 虽然医馆不大,但是被他收拾的很是整齐,各种各样的药箱药柜、还有各种研磨草药的器皿虽然很多,倒也不显得拥挤。 做完这些,风然才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浑身上下发出酥麻的感觉,因为胡茬略显沧桑的脸露出像是感慨自己老了的轻笑。 “这雪下的倒是不小。” 他坐在窗边的一个躺椅上,一旁一个小火炉放在地上烧着,感受着火炉的温暖,风然顿时惬意的笑了笑,拿出一本泛黄的医书,随意的翻着。 突然他神色一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皱眉站起身朝着一面墙的看去,仿佛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一样。 “奇怪,这种天气?” 然后他想了想,还是找出了一个麻布做的厚厚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推开了医馆的门走了出去。 路边的积雪被他踩得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风然却左拐右拐的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掀开了数层堆积的杂物之后,他突然停下,看着眼前的事物。 在附近居民堆积杂草的草堆旁,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蜷缩身躯昏了过去。 “呼。” 寒冷的天气,让风然有呼出了一口白气,他缓缓的蹲下身,看着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小女孩的脸蛋意外的精致漂亮,显得十分安静,即使昏过去了也没有太多了表情。 “唉。”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把大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起她娇小的身体,趁着身体还没冻僵快步的朝着医馆走回去,他其实不是一个烂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一个冬天要冻死那么多人,他也不可能都去管。 但是,这毕竟还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 ...... 头好疼。 我死了么? 可是这种好暖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霓裳挣扎的睁开眼睛,过来许久才看清眼前的是一片很普通的屋顶,而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混杂的草药的气味。 “醒了?” 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很是平和温厚、和善的淡笑的对自己说道。 霓裳挣扎的起身,却无力支撑,只能靠在墙边,看着自己躺着的这张窄小的床铺,然后看着房间。 医馆? 我被人救了吗? 呵! 真是..可笑。 到了这个地步,竟然... 然后她才把视线看向那个男子,他正坐在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本似乎是医书的东西,宽松的麻衣、扎起的乱发、微微的胡茬,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面容,却有种莫名的气质。 “是你救了我?” 听着少女平静到冷漠的声音,风然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是这种性格。 “嗯,是我,看你昏倒在路边。” 听着这句话,霓裳看着他微微露出了嗤笑,却因为脸上苍白无力显得有些微弱。 “呵,我不会感谢你的,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霓裳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微微带着虚弱嘲笑的语气,她无力的靠在墙边,浑身没有力气,可是却还是露出这样的语气。 “若是你以为我是什么暂时落魄的世家小姐就大错特错了。” 霓裳淡淡的平静说道,这个人大概是看到自己的衣服,以为救下自己会得到报答吧,真是天真。 “我只个快死了的人罢了,你别想多了。” 完全没料到这个女孩会这么冷静说出这种完全不是这种年纪会说出来的话,风然微微一叹,这明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我并没有...” “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幅身体?”霓裳不在意的笑着,身体只能无力的靠着墙壁才能保证自己不倒下。 “可以啊,随意想要做什么,看在你让我暖和了一会的份上。” 正好自己还没体验过。 啪! 医书被卷成一卷敲在她的头上,霓裳惊讶的无力倒回床铺上,看着男子从她手臂上拔下一根银针,然后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困倦上涌,催促着自己睡去。 最后她听到的是风然无奈的话语。 “你才多大,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胡说什么呢。” “不要轻易说认命、要死了这种话啊。” “认命、想死这种话,等你经历了那些该经历过的事情再说吧。” 看着睡过去的少女,风然发出了无奈的叹气,他都不清楚这是多少次和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了,大概以后还会说。 明明才活了没多久岁月,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轻易的想去死了呢? ...... 等霓裳再次挣扎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医馆里点着烛火,微微映亮用毛笔写着各种药名的药柜。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衫仍然好好的穿着,只是有着不少透过衣服扎进身体的银针。 头还是好疼。 霓裳皱眉的用手按住额头,然后才愣了一下,微微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能动了? 分明之前还全身都冻僵无力的。 “你最好再睡一会,你现在不过是刚刚能动而已。” 男子在她身前的柜台上用药锤捣着不知名的药材,背对着她平和的笑着。 “你是医师?” “嘛,算是吧,久病成医,多少会一点医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