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子定定的凝望着萧晏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暗金色的眸子无比深邃,认真地说:「你很像魏如黛,比小时候像,阿晏,我们已经八年没有相见了。」 萧晏听到他提起魏如黛,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淡漠地反问:「大殿下倒是和八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他上一次见到魏远山,是八年前的雍国皇宫。 那年寒冬腊月里,他一个人独居在冷宫里,没有炭火,也没有吃食,只能喝从外面接来融化的雪水。 他知道,这是萧稷兴想饿死或者冻死自己。 没想到,当时恰逢魏远山出使雍国,他特意问起了他这个先帝之子,不但见了他一面,还将江衔影留下保护他。 但实际上,那时候的江衔影也只是武艺初成的少年,他留下来,不过是跟自己一起受苦。 魏远山用晋国大皇子的身份,警告了雍国那些恨不得将自己除之后快的人,不管魏如黛脱没脱离晋国皇族,魏如黛都是他的妹妹,萧晏是他魏远山的外甥。 魏远山是晋国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大皇子,未来的晋国皇帝,既然他要保下萧晏,其他人也不敢再动。 后来,那些人渐渐放弃了杀他的念头,转而软刀子割肉,将他养废掉,再后来又想着借刀杀人。 去年雍国战败,萧稷兴终于成功将他送到燕国做质子。 「我老了,但你还年轻,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几个月大,连娘亲都不会喊……」 魏远山的话语断断续续,只说了一句话,就要歇一会儿,显然伤势严重。 他说了半天,见萧晏一直没认真听,只好看向楚意。 然后,他就见到了楚意和萧晏交握的手,瞳孔一缩:「你们俩?这位公子是……」 魏远山震惊到差点失态,不由自主用眼神询问江沐帆。 为什么他和他的外甥八年没见,刚见面就看见外甥和一个少年手牵手? 为什么他们两个看起来还很是般配? 江沐帆之前不是告诉自己,萧晏与燕国的永宁公主关系很好吗? 难道永宁公主只是个幌子,他外甥……误入歧途了? 江沐帆才注意到这一点,他也不认识楚意,震惊得瞳孔地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等,阿晏啊,」魏远山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不是做了永宁公主的侍卫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意终于有机会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萧晏的手,咳了咳,客气地说:「魏伯伯,我就是永宁公主楚意。」 清越干净的声音,像是月光下潺潺流动的清泉水。 魏远山惊讶地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终于发现眼前这少年俊俏得过分,更像是个小姑娘。 他松了一口气,真是万幸。 「楚……你是永宁公主?可是我怎么听说,燕国的永宁公主身体不好?」 楚意掩唇咳嗽:「是不太好,但也没完全不好。」 她也在观察着魏远山。 楚意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就确定了他的身份,魏远山生的一双苍鹰般锐利的双眸,眸色是比萧晏更深几分的暗金色,五官深邃而英俊,又和萧晏有三分相似。 只是,他的嘴唇发青,脸色也很难看,气息更是虚弱。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是中毒了?」萧晏问。 江沐帆悲痛地说:「飞白大哥出去找大夫,正是因为大殿下的伤。」 他这才解释起来:「先帝骤然驾崩,大殿下布置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身亡,禁军包围了皇子府,属下只能护送大殿下一起先逃出绛城,还有两位小公子和小公子,也送出了绛城。」 绛城,就是晋国国都。 「多亏公子相助,我们在飞白兄的护送之下来到上京,却也被大祭司和三皇子的人一路追杀,有人用暗器伤到了大殿下,那暗器上有毒……」 萧晏眸色深沉,看来他猜的没有错,那个大祭司,果然背叛了魏远山。 魏远山半躺在病榻上,道:「应该是涂在暗器上最常见的长恨散,那毒虽然常见,但解药所需的药材十分珍贵,只有晋国皇室才有。」 他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哀:「可现在追杀我的,就是我的弟弟们。」 第(2/3)页